提到北欧,许多人会联想到性开放,我的一个朋友提到在丹麦留学时,总是会有一些人问他,北欧人是不是非常开放,要不然情色产业怎么会这么发达?
我在一个知名BBS看到了一个趣闻,内容是自称在瑞典留学的一个女孩子前一阵子带了几个国内朋友去看【男人30拉警报】这部电影,电影中一开始男主角家糖用完了,到邻居家借糖,然后女生居然直接问说,你想要上床吗?之后如观众预期热情地发展。这段剧情让她的某个国内朋友非常惊讶,一直追问”瑞典人都是这样吗?太可怕了吧!”其实上面这段剧情是一对的男女朋友为了解决提不起性趣的毛病所想出的角色扮演游戏,以这个场景开场来吊观众味口,制造电影的张力,不过,它暗示了北欧人的性态度,我们稍后再回题。
女权思维
记得我在挪威留学生活时,一次跟一群挪威AIESEC(国际商管学生会,专门办跨国交换工作的学生组织)的朋友出去参加一个营队,有个女孩子个子比较娇小,我就很自然地要帮她拿背包,结果她居然不太情愿,甚至觉得她还有点生气。我后来问一个比较熟的挪威朋友,她才告诉我说在挪威,男生主动帮女生拿东西并不是一件会让女生高兴的事。我说,在国内,如果不帮女孩子拿重物,女生心里就已经扣你好几分了。同理可证,在酒吧买酒请北欧女生,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方式,非常容易踢到铁板。背后的理由是,她们觉得她们跟男性平等,不喜欢觉得被男人照顾,不喜欢认为自己是弱者,无论是心智上或是体能上。
北欧的女权思维,是6、70年代解放与自由运动下的产物,一直到今天深深地影响北欧的生活样貌。你可以感觉到,北欧的女性非常的独立强悍,而男性也有许多从事传统上认为是女性的工作。瑞典与挪威的女性阁员比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可以说是世界上少有的两性政治国家。
两性共享空间
另一个促进两性平等的原因,是政府立法保障生产妇女的就业权。男女都可以请「育婴假」,其中女性可以获得长达1年或更长「留职减薪」的产假。福利国家认为小孩子是社会的资产,生儿育女是「社会议题」,因此要让国家共同来照顾这个小孩,提供补助以及足够的产假等配套措施,而不是让女性独立负担成本。
这样的政策,让妇女拥有较佳的经济竞争力,传统男主内女主外的分界打破,整个社会也因为两性都有更多元的角色扮演。有趣的是,当传统性别角色瓦解后,居然产生的一种新的生活型态,一种比较和谐与快乐的新境界。
例如,厨房是两性共享的生活空间,两性一起做家事,让家庭生活成为双方的重心,比较不会出现「老公喝酒做生意,回家看到黄脸管家婆」的现象。女性也因为经济力提高,比较不会出现「挑多金老公」这种价值观,也比较不会出现什么「包养」、「富商出价请名模吃饭」的奇怪价值观(当然外遇问题是另一件事,不是我所要谈的)。政治上,也因为高比例的女性进入政治圈后,在许多公共议题上政府的政策就会展现纤细以及柔和的一面,特别是在环保、教育等领域,经常可以感觉到女性从政者的思维。
两性平等要从教育就开始灌输,北欧的性教育就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也值得我们探讨研究。那是一种非常健康与开放的性教育,基本上它教导人们性是人生当中健康而快乐的事,两性应该彼此尊重地享受愉悦的温暖关系。也因此,北欧的青少年早熟而独立,加上天冷房租高,许多人很早就开始同居。
在北欧看到的一个广告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拍案叫绝」。一对父母在家里玩起SM游戏,老公光溜溜地跟老婆在家中地板上「骑马打仗」,这时他们20岁的儿子带着女友突然开门进来,这对年轻男女看到爸妈这副模样当场楞住,还骑在妈妈背上的爸爸也尴尬地笑着,然后广告出现:「Time to move out, IKEA!」